祝沉吟:“以前没?有。”
顿了顿,他又慢悠悠地补上:“但是今天有了。”
他的意思是, 她是第一?个说他会耍流氓的人。
也就是说, 以前他从来没?有和其他任何女?性如此?亲近过、会和对?方这样?说话?么?
高嘉羡越想?越觉得脸热, 干脆把脸完全转向了车窗的方向。
她还越来越发现, 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嘴炮技巧, 到了他这里, 竟然开始被压在了下风!
作为一?名专业的外交人员,她对?自己打?嘴炮竟然被人压制这一?点感到非常不满。这人实在是又狗又黑, 她应该和他少说点儿话?!
只是, 即便她没?有和他说话?,他衣服上的味道还是在源源不断地钻入她的鼻息之间?——就好像是他在拥抱着她一?样?。
也因此?,这件大衣,她是脱也不是, 不脱也不是, 搞得她十分钟的车程坐得如坐针毡。
而她没?有看到的是,旁边的祝沉吟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 全程都没?有放下来过。
等到了家后,高嘉羡立刻将身上披着的大衣脱下来,递还给了他。可能是披的时间?长了,就算脱去,她好像都能闻到他衣服上的香气,这让她心里的别扭劲儿更严重了。
“今晚差点给你下药对?不住了,还有谢谢你送我过去。”然后,她站在客厅里,好不容易从嘴里憋出来了这两句话?,转身就要?回房去。
“等一?下。”他这时在她的身后轻声开了口。
高嘉羡不自在地回过头:“干吗?”
他一?时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她看着他那?只漂亮白?皙、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