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江樵眼底沾染暖意,去取了点东西,然后遂她的愿,离开了房间。
杜允慈在平复情绪中迷迷瞪瞪地又不小心睡了过去,睡梦中却是烦人地陷在和蒋江樵的尤花殢雪之中。
梦中的热烈和醒来后身边的空荡荡叫杜允慈格外寂寥。
夜已深,屋里只留了她床头的一盏灯。瞪着眼躺了会儿,杜允慈伸手摸枕头底下。
空的。没有舅妈给的那本小书。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杜允慈又莫名地恼火。
记起除了那本小书外,舅妈曾经还为她准备过一整箱的宝贝,她来回翻了两翻,最终决定爬起来。
听闻动静的映红惊起,急忙忙奔来她身边:“小姐你起夜吗?小心点!脚下别滑到了!”
杜允慈病了之后,映红就没怎么睡好过。觑着她眼睑下面浓重的阴影,杜允慈挥手让她继续睡去:“满地都铺地毯,我该多不小心才会滑了脚?行了,我只是找点东西。”
映红忙问:“小姐你找什么?吩咐我就行了啊!”
杜允慈哪儿好意思直说:“不用,我自己找。”
映红:“不行不行!小姐还是我来吧!”
杜允慈突然有点烦她了,发脾气:“我说自己来就自己来。”
映红不阻拦她了,但也没回去继续睡,等在原地:“好,小姐你自己来,千万小心啊小姐!”
她两颗眼珠子牢牢追寻杜允慈的身影,紧张的神色叫杜允慈看着又不禁怀疑起大夫是不是将她的病情往轻了说。
那只大箱子一直以来被规整在衣柜旁边,杜允慈打开箱子,回头确认映红没跟过来看,才开始翻箱子。
舅妈彼时在层层叠叠的被褥里藏了许多所谓的“宝贝”,杜允慈太难忘记都有些什么、各自的用处又是什么,其中有两个物件,在那本小书里也出现过,不是非得夫妻一起才能用,女子也能自己拿着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