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我没有图什么,我只是想陪一陪他。等他病好了,我不会再来。”
杜允慈轻轻蹙眉,也和他讲清楚:“去留是你的自由,我并没有要赶你走,我也不是因为认为你想图什么才为你做安排。你若要学东西,杜家提供给你一个机会,你若不要,我也不会勉强。”
杜允慈继续下楼梯。
不瞬背后传来阿远的声音:“我要学。”
杜允慈没回头:“好。”
下到一楼后,杜允慈忽地察觉,蒋江樵不见了。
蒋江樵平时很黏她,几乎和她形影不离,也可以理解为他不希望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太久,所以无论她去哪儿,他能跟都跟着。而虽然她每每去看杜廷海时,他都会降低他的存在感,但像现在这样没了踪影的,倒是头一回发生。
回到小楼碰到刚从小厨房里出来的映红,杜允慈问她确认蒋江樵在不在。
映红说在的,她先前看见他上楼了。
见映红手里不止端着每日炖予她的温补之品,还有一碗药,杜允慈狐疑:“哪来的?”
映红:“葆生煎好让我帮忙一起送来姑爷喝的。”
“给我。”杜允慈从她手中接过。
一进她的闺房,就嗅到蒋江樵的药香比平时浓。
杜允慈将补品放下,继续端着药碗走向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虚掩,她一眼瞧见坐在浴桶里泡药浴的蒋江樵光裸的后背,而他后背靠近左边肩胛骨的位置,此前枪伤留下的疤痕格外刺目。
杜允慈是第一次看见这道疤。先前只在和他亲热期间摸到过,不过那时候无暇顾及疤不疤的,事后也忘记再问过他。
微抿一下唇,杜允慈象征性地叩两下门:“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