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虑地抹了一把,眼珠子斜斜往旁侧一瞟,手肘轻轻撞一下岿然不动稳如泰山的阿根:“你是不是要造反?盼着先生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你就能继承先生的一切?”
阿根没理他。
葆生蹲不住了:“不行!不能再等了!你不进去我进去!”
阿根一掌将他薅回原地:“没收到先生的指示谁也不能轻举妄动。”
葆生急得要命:“你没瞧见那条船上全是血吗?先生肯定受伤了。他受伤了所以才没有及时下达指示。我们好不容易找来这里,却不进去,耽误了先生的伤势可如何是好?而且我们现在还没完全离开上海的地界不是吗?人追来了怎么办?我们人手有限!你敢保证能护得了先生的周全?”
阿根有一瞬间的犹豫,但仅仅一瞬间:“待命。”
葆生不想听他的:“你怎么不知道变通?”
阿根坚定地重复:“待命。”然后再一口堵住他,“我现在的权责比你大。”
第79章 不愿意承认
太混乱了。
她不记得自己身前的衣服是何时敞开的, 也不记得自己是何时躺倒的。
她神思归位时,蒋江樵刚刚在她的手掌心里发泄完,他埋首在她的颈侧,粗重的呼吸几乎要将她吞没。她的心口剧烈地起伏, 受到他同样起伏剧烈的胸腔的挤压, 愈发透不过气, 尤其上面还残留被他唇齿啃噬吸吮过的又刺又麻的感觉。
杜允慈轻轻动了动,想往他衣服上擦掉手掌心的黏糊, 但忘了他身上的长衫早脱了, 于是只摸到他精劲的腰。
他皮肤的温度倒比先前上升了些。
杜允慈想起期间他说搓他的手臂不如搓他的金箍暖得更快, 她神智不清得连变态都忘了骂他。而导致她神智不清的最大始作俑者——他的手, 尚未她的密丛处离开。
她又被他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