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娘还未好全,我便不留你了,你先回去吧。我们明日就去长安了,若我返程后你还在洛阳,我便再来找你玩。”江皖下意识想拍拍他肩膀,抬起手后还是下不了手。
杨钊也急着回家,所以眼神殷切的对江皖说,“我和阿娘住在惠和坊,您可一定要记得。”
江皖点点头,然后看他又匆匆的赶回家。
“唉,也是可怜。这杨钊本是官家子弟,却也过得艰难!”李白看着杨钊的背影,摇摇头说。
“他还是张易之的外甥呢!那杨珣也是过分,当年张易之在时自己亲自上门去求娶的夫人,张家败了后便使劲的作践,这如何能算个大丈夫!”他又说道。
江皖惊讶,张易之?武则天的宠臣张易之!
“杨钊母族是定州张家?”阿林也不可思议,“这张家怎会让杨家欺负人呢!”
“杨钊阿娘是张易之的妹妹,自中宗时期张易之伏诛之后,张家便已日薄西山,又哪有底气和杨家作对。”李白解释道。他酷爱游山玩水,好友又遍天下,这些事还是知晓得很清楚的。
“可见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是起起落落的,当年张易之多么势大,如今……唉!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李白感慨的摇摇头,随后捏起酒杯,一饮而下!
江皖“……”
阿林“……”
好好的,怎么又感慨起来了?
晚上,惠和坊的小院里。
吃过晚饭后,杨钊端碗热水进屋,“阿娘,该吃药了。”
杨大娘子将药吃了,昏暗的烛光下,儿子的脸庞忽明忽暗。这几个月因为她的病,大郎他东奔西跑的,他才十一岁,便能担起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