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已经忘记了刚才想说什么的,这会儿自己的手还抓在他的手腕上,向茄假装镇定的说:“骆叔叔,你不是还生着病吗,身娇体弱弱柳扶风站不起来我知道啊,这不是还有我吗?我扶你起来啊。”
骆加礼抬着目光定定看着她,这目光高深莫测,非常值得人揣摩,向茄心里打着鼓,感觉自己把自己推进了一个坑里。
果然,下一秒,骆加礼淡淡的开口了:“过来。”
向茄以为听错了,抱着书包,下意识往座位里面挪了挪,防备地盯着他:“你想干嘛?”
“我干嘛?”骆加礼笑了笑,笑的她后背心发凉,又往里面挪了挪。
他就那么闲散地靠着座位椅背,侧头瞧着她,嗓音慵懒,还带着点儿有气无力的虚弱,像是逗小狗的语气,“骆叔叔我体弱多病弱柳扶风,还跑?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还不过来扶着我。”
向茄本来就是为了缓和气氛随便编出来的话,虽然弱柳扶风什么的,看他现在的模样,有几分像真实的,但向茄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眨巴了一下双眸:“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不愿意?”男人眯了眯眼睛,动了动身子,作势起来。
向茄慌了,怕他过来抓她,连忙背起书包蹭过去,不情不愿地抓起他的手臂,装模作样地扶他起来。
骆加礼抬起手臂,从向茄身后绕过去,架在她的肩膀上,半个身体的力道都靠在她的身上。
向茄简直震惊了,转过头一脸无语地说:“骆叔叔,你不是人。”
“我怎么不是人了?”
“你欺负我。”
骆加礼手握虚拳,把脸侧过去,轻轻咳嗽了几声,嗓音也哑了:“小白眼狼,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
向茄注意到他因为咳嗽,那张白皙的脸上升起了几道红潮,眼睛也湿漉漉的,漆黑长密的睫毛委屈地耷拉着,模样妖媚惑众,我见犹怜。
有一种罪恶感和深深的惭愧感爬上心头,向茄觉得自己对骆加礼太坏了,毕竟他都是一个病人,还是一个美人娇弱的病人,光这一点,不管他对她做任何事,都足以成为原谅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