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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菊芬脸色一变,忙说:“怎么会呢,你妈小时候最会读书了,全镇上也只有我赵菊芬的女儿这么有出息,你不是我生的,还是谁生的?”

向大海大着舌头取笑她:“你吹什么牛,我可知道,你上初中考试考了个鸭蛋回家,被你爹打的满大街抱头鼠窜,后来我妈看你可怜,把你藏起来……”

赵菊芬揪着他的耳朵,笑骂:“叫你少喝酒还不听,喝多了乱讲话,佳佳,别听你爸,你妈小时候读书可好了。”

向大海被她一推,趔趄着脚步,也不生气,打着酒嗝,瞧着母女俩歪头笑着。

夜幕下,向茄垂着头,鼻子醋溜溜的酸,眼眶也潮了。

出门前,向茄站在镜子前,佩戴好助听器,将长发放下来遮盖耳朵。

在她两个月时,因一场高烧夺走了听力,全靠着助听器维持。

医生都说治愈可能性很小。

捏着被汗水打湿的火车票,向茄一遍又一遍地确认车厢:是这个位置没错啊,但是那个靠窗的位置上正睡着一个人。

那人脱掉了鞋子,衣服敞开着,很不雅观,仔细一看,是个大叔,寸头,眉间一道疤,体型壮硕。

她把大袋小袋搁在脚边,经过一名列车员,声音通过助听器传进耳朵:“查一下票。”

她把票交给列车员,又从口袋里摸出身份证。

列车员查完票还给她,弯腰拍了拍那大叔的腿,“自己没座位?”

大叔坐起来,摸了把贴着头皮的黑碴,一脸没睡醒,列车员不客气道:“把位置还给人小姑娘。”

大叔看了看向茄,“这你的啊?”

向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