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生气的渝安用手拍了几下书桌,拍的砰砰作响,丝毫顾不上手会疼,可见渝安内心之气愤。
席辞墨不为所动,他的眼眸深邃,令人难以猜测他的想法。
渝安忿忿道:“什么惊天悬案一到大理寺的手里都能查个水落石出,可就在天子脚下,连线索都有,可他们却偏偏推脱,说线索不足,查不出杀手是谁!?我、我真是……不说了!越说越生气!”
席辞墨等渝安说完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腿,淡淡道:“来孤这。”
渝安也不害臊,挑了挑眉,还真的绕过书桌,坐在席辞墨的腿上,他语气也好了很多,还带着希冀,“殿下问我这事,是不是打算帮我查?”
席辞墨将他圈在怀,声音淡淡的,“七年了,很难查。”
而且七年前大理寺的态度就如此敷衍,七年后潘成杰去问的时候,大理寺也是三翻四次的推脱,可见这件事是早就被人打点过了,否则大理寺不会连禁军潘将军的面子也不给,所以这事查起来不容易。
渝安不乐意了,用眼睛斜他,“殿下在耍我?”
席辞墨却道,“当初你遇刺的时候,岳父岳母可曾来大景城看过?”
“来是来了,但是只待了几天就回去了。”渝安抿了抿唇,有些黯然。
十二岁的小小少年,虽然已经懂事了,可先是受惊,又是受伤,因此委屈又害怕,只想待在父母身边。可是,他父母当年只待了短短几天就说要离开。他不肯,还哭着闹着要父母带他一起回金亭江,还说自己不想一个人待在陌生的大景城,然而,他父母还是拒绝了他。
这是渝安心里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