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筠微掀薄唇,讷讷道,“必要时候,朕希望老酌永远不要记起当年的事。”
若是那样?,是会省去不少麻烦,至少在陛下和容姑娘之间,不会有因为老酌所?起的波折,可这样?对柳家父女公平吗?
季喜点?头,“奴明白。”
宋筠何尝不知这样?对柳氏不公,可老酌像会随时爆发的山洪,不得不防。
眼前不自觉出现容绵的一颦一笑,若她知道他?为了?现状彻底抹去老酌的记忆,会怨恨他?吧。
无论旁人?怎么评价他?,他?最不想从容绵口?中?听见失望两个字。
“等等。”
在季喜快要迈出门槛时,宋筠叫住了?他?。
罢了?,顺其自然吧。
“传柳都尉进宫。”
宫门外,侍卫疾步跑到等候已久的柳时易面前,将人?请入宫中?。
为友十几载,柳时易对宋筠较为了?解,也知道他?现下在顾虑什么,同门师兄弟无需多?言,心思的传递都在对视的目光里。
等柳时易从宫里出来,低眸微微一笑,与?自己?料想的一样?,宋筠选择正视那段不堪的过往。
回到宅子,柳时易与?容绵商量,想要带老酌进宫见驾。
容绵已从兄长的口?中?得知了?当年的真相?,心中?五味陈杂,可她不怨宋筠。
宋筠也是受害者啊。
“那哥哥要带父亲进宫吗?”
柳时易点?点?头,“不必担心,陛下什么性子,你也了?解,绝不是锱铢必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