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现在应该很有出息了。”
柳时易闭眼淡笑,“若是没有出息呢?”
老?酌拍了一?下他?的胸口,“没出息就?没出息,那我带他?回去做木匠,保管以?后会成?为一?代名?匠。”
柳时易捂住发疼的胸口,“您拍我时,得有多咬牙切齿啊。感觉得出,您对令郎寄予厚望。”
老?酌哼一?身?,耷拉开四肢,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我儿子,一?定是全天下最优异的。”
不知为何?,柳时易忽然觉得眼眶酸涩,当年爹娘尚在时,总是把夸赞他?的话挂在嘴边,满心满眼是对他?的肯定。他?们倒不是希望他?能多有出息,只是发自肺腑的赞誉和喜爱。
还记得娘亲刚怀上妹妹时,让他?给妹妹取一?个?闺名?,他?想了许久,问道:“叫囡囡如何??”
那天,他?清楚记得娘亲轻抚肚皮,冲着?肚里的宝宝唤着?:“囡囡,囡囡”
往事尽是殇,不愿多提。
风散时,老?酌坐起身?,问道:“咱们吃什么?”
柳时易指了指芦苇荡,“我潜水时,发现里面有鱼,劳烦前辈了。”
他?倒不客气。
老?酌哼一?身?,“等着?,烧鱼给你吃。吃完咱们好?赶路去长安,我要接绵绵回家。”
忙碌一?日,宋筠回到寝宫时,发现小妮子正趴在窗边望着?一?个?方向。
似有心灵感应,他?知道,那个?方向是汴州。
“绵绵。”珠帘前,宋筠低唤一?声。
容绵扭头,瞧了一?眼龙袍裹身?的男子,鼻子一?皱,没有要起身?迎接的意思。
换作旁人,怕是要拖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