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筠返朝夺位的消息传出后,叶姒羽就猜到宋廖的失踪必然跟他有?关,而柳时易作为宋筠的心腹,也必然参与了?绑架。
柳时易瞥向坐在磐石上缄默不语的徐茗衍,微微叹息,相比叶姒羽的步步为营,徐茗衍更多的是沉默,像一个?失去方向又拼命证明自己价值的迷失者,纠结矛盾又执拗偏执。
他理解徐茗衍的立场,圣上对徐家的做法的确够狠,换作是谁可能?都要烦闷几日,可徐茗衍太过极端,仅仅是一念之差,就从功臣变成了?叛徒,论起来,还是他野心太大吧。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膝头,柳时易收回视线,直叹可惜,感觉徐茗衍就是一个?没经历过挫磨、顺风顺水长大的孩子,才会在受了?委屈后选择报复,可他内心是挣扎的吧。
这时,老酌凑过来,“现在冲出去?”
柳时易看了?一眼紧盯他们的侍卫,摇摇头,“且等等。”
日落西陲,丛林这边黯淡下来,不知怎地,竟进?了?容绵的梦中?。
容绵伸手去拽父亲,想要将他从梦中?拽出来,可怎么也没能?如愿,梦境中?的缥缈蔓延周身,使她浑身无力。
“爹,爹,快跑,跑”
呢哝不清的话?语,在黯淡的寝宫里格外清晰。
宋筠正坐在一旁的长几上批奏折,听见动静赶忙走过去,双手撑在容绵身体两侧,“醒醒。”
容绵醒不来,闭着眼抬起手,像在竭力触碰日光。
宋筠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做噩梦了?,不是真的。”
许是男人?轻柔的声音给了?她安抚,将她从噩梦中?唤醒。容绵睁开眼帘时,被灯火晃了?一下,缀着泪珠有?些呆滞,半天也没缓过来。
宋筠坐在床边,拥起浑身发热的姑娘,下巴抵在她肩头,“睡醒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