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绵握住拳头,盯了一会儿他?的背影,转身离开。
门外,柳时易倚在?二楼围栏上,正与几名钦差交谈,容绵退在?一旁,低头盯着鞋尖,直到钦差们?离开,才抬眸看去,“柳都尉?”
柳时易走过来,摇开折扇为她扇凉快,“这事儿不难办,你别总皱着眉,容易老。”
容绵从未想象过自己?年老的样子,下意识抬起手捂住双颊,勉强笑道:“好。”
柳时易继续摇着折扇,一边安慰着容绵,一边思忖着徐茗衍刚刚的态度,似乎对他?、圣上、老酌、容绵都存了气儿。
傍晚,霞光包裹住刚刚绽放的夏荷,容绵坐在?驿馆的池塘旁,与夏歆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夏歆叼着狼尾草,哼道:“要我看,徐茗衍就是借机报复你们?父女,以后你们?可要离他?远些,免得被他?算计。他?心机重着呢。”
容绵盯着池塘中?摇摇曳曳的粉荷,隐约感觉到此番来洛阳,很多事情是不受控制的,就像人心。
客房内,扮作驿工的叶姒羽摘掉巾帻,散落三千青丝,靠在?窗前,盯着花园中?的容绵,暗笑道:“国师一心为宋筠,最后落得什么下场,还用我提醒吗?”
自从算计了容绵,宋筠就没让她好过,不得已,她求上徐茗衍,扮作驿工,躲开了暗卫的追踪。
此刻,她对容绵莫名其?妙来的恨意,与日俱增。
徐茗衍用勺子搅着一碗药汁,随口问道:“你有逆转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