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毕竟都是沉浮朝野中多年的重臣,说话办事皆为圆滑,倘若宋筠皱下眉头,他们就会按着另一种说法给自己?台阶下。
对?于徐茗衍,宋筠面色复杂。徐茗衍的功劳固然不可否定,但徐家的《玄帖》对?不老药的功效夸大其词,害了不少人,两事功过相?抵,已是对?徐家最大的宽恕了。
见帝王没有接话,两名宰相?有了心数,没再提起此事。
等两人离开?,宋筠放下奏折,靠在屏宝座上?捏起眉骨。为帝者,要平衡各方势力,就拿论功行赏来说,多了谁、少了谁都不行,确是累心伤脑。
而且,自从宋筠将太?后和几名太?妃送去?别苑,老臣们腹诽颇多,主要是没有太?后操持张罗,谁来替新帝选后纳妃啊。
老臣们对?新帝意见颇多,却惧其威严,不敢当面多言。
宋筠哪里不知他们的心思,只是懒得理?会罢了。
这时,柳时易随季喜走进来,见礼后,将洛阳那边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宋筠缄默片刻,才道:“劳烦师兄抽三名御医,即刻赶往洛阳为国师医治,再去?了解一下老酌的事,看看到底是谁在扯谎。此事,全权交由师兄处理?。”
柳时易点头,“臣这就回府收拾细软,即刻出发。那容姑娘那边”
宋筠知道,这事儿若是瞒了她?,她?会怨恨自己?一辈子。握笔的手微微收紧,喟道:“带她?一起回去?,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有些无奈,旁人不懂,更不知九五至尊竟寸步难离这深深宫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