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润的眸子微敛,柳时易掉转脚步,走入一条深巷,霜白的身影猎猎生风。
长街那头?,于?轩丽似有所感,转眸间,却不见了那人的身影。
她?眉目冷清,不悲不喜,带着丫鬟走进绣坊。平日里,她?厌倦了宋致的那些女人,总是会?来到这里学习女红,以打发无聊的日子。
数日后,当长安渡口停靠了一艘来自洛阳的客船时,宋屹的部下齐齐涌了上来,见自家殿下手?里拽着一根麻绳,麻绳的另一头?捆着一个美貌如花的女子,纷纷汗颜,都何时了,还要流连花丛!
面对部下的不满,宋屹置若罔闻,拽着容绵乘上一辆宽敞马车,朝大皇子府驶去。
这件风流韵事?,很快被宋屹的人封锁住了。但纵使这样,还是被宋筠的细作探听去了。
雅荟楼内,气氛压抑,宋筠坐在檀木折凭前,把玩着茶桌上的茶宠,眸光犀利冷冽。
跪地的一排侍卫整装待发,只等殿下一声命令,前去大皇子府夺人,可殿下迟迟不发话,令人狐疑。
靠在窗前的柳时易看了一眼漏刻,提醒道?:“再不救人,怕是小娘子的清誉会?毁在长安,殿下?”
宋筠蜷紧长指,使指骨发出咯咯声,差点捏碎茶宠,“众士听令。”
“卑职在!”
“本殿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长,香燃烬时,务必将?人带回来,若是迟了,后果自负。”
这跟军令状有何区别。侍卫们起身,为节省时间,逐一越出窗棂。
当屋里只剩下师兄二人时,宋筠淡淡道?:“帮我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