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来到洛阳,他隔三差五就会出没教坊瓦肆,明面上酒桌谈事,实则是寻花问柳。
对于他的风流,叶姒羽选择漠视,一来给足了夫君颜面,二来也能得一贤惠之名。比起二皇子夫妇,他们夫妇在老皇帝面前,表现得极为和谐恩爱。
而那位冷傲的二皇子妃,根本不屑于与二皇子做戏。
宋廖问话时,只感眼前发昏,身体摇坠,待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舞姬劈晕在地。
夏歆从墙的另一头翻过来,勾勾美人耳垂,“做的漂亮,等着小爷回头儿打赏。”
舞姬福福身子,拢好衣衫转身离开。
夏歆力大,扛起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宋廖不费力气,就这样越过倒地的侍卫,将人带去了竹屋。
更阑人静,万籁俱寂,唯有溪边的蛙声不断。
宋筠今夜没有按时服药,头脑清晰地坐在柿子树前的秋千上,眄视逐渐清醒的宋廖。
宋廖单手杵地维持平衡,甩了甩沉重的头,待仰起下颏时,眼眸登时一瞠。
“阿筠”
怎会是他?
宋筠坐着没动,勾起薄唇,那抹唇线弧度冷炙凛然,“小弟死里逃生,躲过一劫,吊着一口残气特来与三哥见面,三哥怎地如此恐慌?”
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宋廖站起来,快步走到秋千前,握住宋筠搭在膝上的手,“为兄一直在派人寻找你,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对方情真意切的虚假面具让宋筠觉得恶心,恰又有军医催促服药,宋筠懒得虚与委蛇,抽回手,淡淡道:“三哥还真是玲珑双面,小弟很想知道,当初你和另两名皇兄密谋除掉我时,是怎样的嘴脸?”
宋廖大惊失色,“阿筠哪里的话,为兄们怎么可能密谋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