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觉察到自己身体的异常,寒意一点点蔓延上来。然而她已经没有什么时间思考,想要解决问题就要从根源出发,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后踢了一脚,快准狠。
薛老板发出一声惨叫,哆嗦地跪在地上,看来是正中位置。
白乐已经几乎看不清东西了,仍然没有迟疑,又狠狠来了一脚,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白乐按下接听键,想开口说话,但是连组织语言的能力都没有。
“白乐。”她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白乐说不出话来,旁边男人发出很脏的咒骂,她想让自己冷静,但是药物几乎麻痹了她的神经。
几声低低的抽泣,白乐用手抹掉泪水,说出来的声音连她自己也觉得陌生,带着点细微的喘息:“三——”
“三楼?”江闻朝声音紧张起来。
也许是情绪起伏太大,白乐连拿稳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一旁薛老板似乎想爬起来抓她,表情狰狞得可怕,白乐缩在墙边,手机滑落。
眼前一片黑色,紧接着是很刺眼的橙色光线。
白乐这一觉睡了很久,梦里像雨后的泥泞的黄土,所有的事物都扭曲起来。她应该一直在哭,时而又发出几声嘤咛,她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是无奈没有容纳她的地方。
身上像被车轮碾压过似的疼。
白乐几乎睁不开眼,才意识到自己眼皮应该肿了。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旁边传来很浅的呼吸声。白乐转过头去,动一下身上就撕裂似的痛。
“喝水吗?”一个熟悉的声音,有点沙哑。
白乐嘴巴很干,想要说话,发现自己嗓子非常痛,吞一口唾沫针扎似的疼。勉强点了点头,意识还没有完全苏醒,随后又睡了过去。
耳边传来几声脚步,白乐像是触电似的猛然惊醒:“洛砚?”
给她倒水的江闻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