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天竺王瞪大了眼睛。他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喜事那样。

道：“我倒是想起了一事。”

张望月道：“什么事？”

天竺王道：“我打算明天，就把凶手交给老剑神。到时候，还请圣朝王能够到场。”

张望月道：“这是你的私事，既是找到了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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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何须再去呢？”

天竺王道：“圣朝王可能还不知道，这老剑神脾气怪得很。他看到凶手死了，又不能证明身份。一定不相信，有圣朝王在，说几句话，总该有一些份量的。算是你帮我的忙。”

张望月端起水杯，道：“所以，天竺王的意思是，让我证明凶手就是飞燕无双。”

天竺王笑道：“对，对，对，就是这样。”

他的一张老脸，满是挤出来的笑容。正如用力挤橘子一样。他再挤得话，整个脸，可就要走形了。

张望月把目光，看向了手里的杯子，说道：“这个好说，天一亮我就去大殿。”

他笑着站了起来，“那感情好。”然后，他又拱了拱手，“告辞，告辞。”

张望月嗯了一声，天竺王转身，走出门外。他的身影，很快进入到了黑暗里。再也看不到。

他走后，李摘星道：“天竺王是怕你，明天不在，不好杀你。”

张望月道：“我知道。”

李摘星道：“但是，你还要去。”

张望月道：“你也得去。”

“我去。”

“我也去。”

于此，张望月不再说话。他喝了两口水，水壶里的水，便是喝光了。张望月站起身，又从大瓶子里，倒了一些，放进水壶里。

再往杯子里倒，刚倒第二杯。忽听，门外有人敲门。

他又咚得敲了一下。

“是我。”

“进。”

这一次，进来的是一个带着牛头面具的人。

牛头人到现在才来。第一，是有着重要的事情。第二，是因为外面够黑。他一进来，便把门给带上了。

他的一切动作，都在透露着一种警惕。包括走路，走得也很慢。

他道：“我可以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