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嗯,陛下下了一道斥令送进宁王府,又将大理寺少卿革职,那两个参与诬陷的人叛流放,如遇大赦也不能回。”
这便是堵绝了将来新帝登基天下大赦裴铭回来的可能。
林时景没有直接道明,但宋寒明白他的意思。
此事定与宁王有关。
“你有心了,对了,回来后右腿可曾疼过?”
宋寒知道当年越河一役的艰难,更知道他的腿伤当时有多严重。
他深知林时景当初如何清醒过来,也明白裴洛在他心中的意义。
今日进宫,林时景其实可以不用去。
但他还是跟过去,不过是怕裴洛受人欺负,惧怕圣颜。
“偶尔两次,宋叔不必担心。”
“那就好。”
林时景注意到宋寒手中的画卷,他熟悉那画轴。
宋寒感觉到他目光落在上面,淡淡一笑:“小洛给我的。先前一直没有和你说,当初在临榆县,多谢你护住小洛。”
他此去临榆县,也得知当年裴音过世后裴洛受过的欺负。
他本想和裴铭算账,不想裴铭早就携妻带子离开。
听闻他欠下还不清的债,最后妻女儿子皆离他而去。如今冒着风险到陛下面前诬陷他,想必也是无路可走,想搏一把,却将自己彻底推入深渊。
“宋叔不必言谢。父亲与我说过,您也救过他许多次。这一切都是时景该做的。”
宋寒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我先回去,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