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结婚的女人会被视作男人们的共同财产。
被当街争夺或者发生肢体行为也是合理的。
所以,谢知南昨晚会说,迟意是自己的妻子。
这样的说辞也仅仅只是一部分原因。
“谢知南,我说错了吗?”迟意说了半天,发现谢知南都没作声,不免有些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自己讲话。
谢知南平淡的视线再次落在迟意脸上。
“所有的行为都是有目的,哪怕最表面的宣泄不满。”
迟意眉头微皱,抿了口水。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话还真是放之四海皆准。”谢知南扯开唇角,“贫穷和落后滋生的矛盾,让这个国家90的人都是穷人。”
迟意回想起动荡开始前,她在圣山城和希伯堡、斯罗玛几个最富饶的主城所见的景象,即便是阿洛塔经济之心的斯罗玛,街头也聚集了三五成群的流浪汉,乞讨的小孩遍布每条街,偏僻处设有贫民窟。
“每十年一次的大选都会爆发游行,长则一年,短则六个月。”谢知南徐徐说道。
“这六个月里,绝大多数人都选择罢工,在浩浩荡荡的游行活动中将人性贯彻到底,去偷、去抢、去乞讨,或者等国际组织的援助。要是选了一家好店,够穷人家一年的花销了。”
迟意无法理解,这是与自己接触的社会完全不同的一群人。
依靠长时间的游行和暴乱,除了更加落后,又能宣导什么情绪,伸张什么正义?迟意内心的恐惧逐渐平复。
随之而来,她感受到一股无力的可悲,这些行为只会让本就落后的社会彻底停滞前进,愈加贫穷,愈加没有希望,激发重重的社会矛盾,陷入死循环。
迟意沉默思考了许久,第三次端起面前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