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声音贴着后背, 从胸腔传来。
谢知南半抬起的眸子看见地板上的血迹, 浓烈的鲜艳与洁白的大理石形成剧烈的反差。
他下意识看向迟意手上的伤口,发现是自己多心了。再观察地板上的血迹印着鞋底的纹路,应该是有人鞋上不小心沾到了。
楼道尽头躺着两具爆开花的尸体。
谢知南多少能理解迟意的惊恐。
由着迟意靠了片刻,想等她心情平复下来, 等到衬衫后背都被她泪水哭湿了,迟意还在抽鼻子。
谢知南不喜欢背后黏糊糊的感觉,陌生女人的泪有些发烫。一滴、两滴…汇成了小圈,晕染了大片。
慢慢朝四周扩散的温热,直至最后完全冷却。
谢知南将迟意的手拿开,隔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垂下漆黑如夜雾的眸子扫了眼迟意。
“脸很脏,去洗洗。”
迟意抽噎,抬手摸了把脸。
掌心黑乎乎的粘液,一片黑一片白的脸上浮起红晕,她尴尬地去了浴室。
没想关门,迟意一边洗脸一边跑出来朝外看,确认谢知南还在房间。
洗着洗着泪水就跟水龙头喷涌的清水一样,哗啦啦的冲下来。
谢知南坐在沙发里,视线落在桌前的水杯上,清澈透明。
这杯水是之前倒给她的,现在已经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