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开的柏油路上随处可见的垃圾。

在这里穿的破烂可不是只有小孩,大人也没一件干净的衣裳,路边的人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望向容貌陌生的外国人。

谢知南带迟意拐进一条小巷,一个简易的棚子搭起的超市。

门口蹲着几个小孩,超市对面的门诊没有亮灯。

谢知南朝门诊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一眼后面一排楼房。

这个点很多房间都迎回了结束工作的主人,亮起了灯。而五楼有一间房是漆黑的,没有亮灯。

他带迟意进了超市。

超市很小,没什么能买的东西。

谢知南拿了店里最贵的烟,结账时与老板询问烟的来源。

老板惊讶的看向能说出一口流利本地话的外国男人,回答了他的问题。

谢知南边付款边抬头看了眼对面的门诊,“这么早关门,门诊里所有医生已经下班了吗。”

老板瞧了眼那间门诊,“只有一个医生。”

谢知南拿着烟盒,在柜台上轻轻敲打,随口问道:“是这样吗,那医生什么时候会过来?”

老板拿着纸票收好,耸了耸肩小声道:“已经有三天没开门了。”

将零钱找给谢知南时,老板黑亮的眸子盯着谢知南,再看了眼他身后的小姑娘,身上有伤。

谢知南并未作出什么反应,语气寻常,“离这最近的医院在哪?”

“市区医院,离这里有四千米。”

谢知南道谢,带迟意离开。

迟意跟着谢知南在巷子里绕,她不解的问:“我们不是去你朋友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