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你是怎么开的车!”姜景泰头上痛极,再顾不得老成持重,急得呵斥起汽车夫来。
“大爷,对不住。”汽车夫瑟缩着解释起来,“是旁的人不守规矩,为了躲他,我才被迫拐了个弯。”
车厢里空气凝滞,倒叫人呼吸不过来似的。
姜素莹听了这话心念一动,摇下了车窗子,往外看去。
不远处果真横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
马是好马,膘肥体壮,皮毛一水的油亮。
车是好车,青宝木舆漆黑流光,映衬的紫铜鎏金毂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车幔盖的蜀锦满满当当绣着暗金缠枝花,自有一番富贵态度。
对方看上去家底厚实。可好端端的大路不走,愣是偏要和姜家走一道,恐怕不大好惹。
做生意出身的人最谨慎不过。
眼下时局紧张,城里水深。横竖没闹出事故,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姜景泰见状不敢下车,连忙催促起汽车夫来:“算了,快走吧。”
林肯轿车加速,尾气筒喷出噗噗白烟,朝城东开去了。
车行的慌忙,没人看到在他们身后,马车的帘子掀了起来。
“二爷,没惊着您吧?”家仆老孙颠颠的跑过来,询问起主子的安危。
平日里府上的马车夫仗着路熟,在城里横行惯了。没成想今日遇到个开汽车的愣头青,差点惊了马。
马车里的那位听见问话,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