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这些阿堵物没什么好看的,陛下在前面的花架下又命人给你排了新的舞呢!您来,您跟我来!”
好说歹说,才将心中生了点疑虑的虞娇劝走了赵佑,悄悄抹了抹脑门上的汗。
因为心里存着事,虞娇也没什么心情看跳舞,更别说今天的这些舞姬没有上一次一半好看,作为一个忠实的颜值主义者,虞娇内心由衷地抵制这种消费降级。
于是没看一会儿,她就瘫在花架上头一点一点地开始打起瞌睡来了。
一见虞娇要睡,赵佑第一时间便命人取来屏风与绒毯,并命几名侍女在旁边守着,自己才放心地跟亓殷汇报去了。
因为昨晚睡得太好,虞娇这个瞌睡并没有打太久,就慢慢清醒了过来。
刚醒来,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听见两道极其细微的女声从双面绣的屏风后头传来。
“陛下待娘娘,真好……早前没来伺候时,听外人都说陛下为人暴戾,我还担心我们活不了多久呢,现在……”
“嘘,小声点,不想活了吗?”
“这里又没人,怕什么,我声音再小点,木棉姐姐你说,陛下是不是跟传闻中的一点也不一样,待娘娘细致又温柔。”
“这就细致温柔了?那你是没听说前头那一个,来之前我跟一位同乡的姐姐打听过,能好到天上去,现在这个拍马都追不上!”
“好姐姐,你跟我说说……”
便是这时,外头忽的传来几道细碎的脚步声,两人立时住了嘴。
她们倒是安静了,软榻上装睡的虞娇却觉得晴天一道霹雳正中她的头盖骨。
再联系一下亓殷对她无缘由的好,和方才她看见的羊脂白玉上的那个娇字,一个荒诞的猜想在她的心头缓缓升起。
那就是——她这分明是给人做了替身。
不然这种种的别扭怪异之感还能来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