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之中,盛栖池回头看了眼倪不逾的床。
床单被她弄得有些皱。
她僵硬地扭着脖子,在回去整理床单和快速躲进洗手间之间犹豫了一秒钟,皱着脸挣脱了倪不逾的手。
“拉一下床单,别说我在这。”
用生平最果决的语气交代完这句话,盛栖池抄起自己丢在沙发上的书包,躲进了洗手间里。
倪不逾:“……”
怎么搞得跟偷情被抓一样?
这个想法让他耳根热了下。
眼看着盛栖池已经自作主张地躲了起来,而自己的房门已经被敲响,倪不逾无奈地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顺手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敲门声又响,伴随着顾辞年的声音:“弟弟?”
倪不逾垂着眼皮,懒散地应了声:“进。”
房门应声被扭开,顾辞年站在门边,没有进去。
“在家呢。”他低声笑道:“刚刚叫你怎么不出声?”
倪不逾:“刚睡醒。”
“嗯。”顾辞年微微颔首,没往他房间里看,“出来吧,换套衣服去吃饭。”
房门又被关上。
但没完全关上,还留了条缝,客厅里的灯光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