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心悸感还没过去,她不敢再主动招惹倪不逾,若无其事地跳过了刚刚那个话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
倪不逾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放在她脚边,“声音那么明显。”
“明显吗?”盛栖池有点郁闷:“我明明刻意伪装过的。”
“嗯。”倪不逾毫不留情道:“特别明显。”
她说话的语气和节奏,他第一声就听出来了。
根本不需要伪装。
“给你个惊喜好难。”盛栖池叹口气,丧气地垂下了脑袋。
下一秒,下巴却被他的手心托住。
“不难。”倪不逾说:“现在也很惊喜。”
第二次过来,盛栖池明显比第一次自在了不少。
换上拖鞋,她自觉地把自己的鞋子放进鞋柜里,轻车熟路地跟着倪不逾往里走。
家里很安静,只有倪不逾一个人在,是她早就清楚的情况。
过来之前,盛栖池特意在网上搜了倪布恬和顾辞年的近况,知道倪布恬在外地拍戏后她才放心地过来,这会儿暮色渐褪,家里只有她和倪不逾两个人,她却又莫名地觉得不自在了。
像是在偷偷摸摸约会似的。
虽然事实也差不多。
盛栖池停在客厅里,清了清嗓子,明知故问道:“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