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最近吃多了冰淇淋再加上吹空调着凉了所致。
盛栖池头脑昏沉地胡乱分析着,马不停蹄地跑去小卖部买了包卫生巾回到洗手间垫上,等再回到考场上时,教室里的人多了起来。
她朝第一排的方向看了眼,倪不逾还没来。
有些疼痛是故意与人较劲的,没发现异常时也没觉得难以忍受,等到发现了不对劲时,痛感反倒变本加厉,让人难捱到坐立难安。
被利器划出伤口时是这样,痛经也是这样。
如果非要比较,盛栖池此刻宁愿被玻璃划破手指,也不愿意忍受痛经。
那种没着没落的闷痛感实在是太难受了,还不如在手指上割一刀来得痛快。
十分钟后,等倪不逾走进考场时,盛栖池已经疼得小脸煞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倪不逾把考试用的东西放到桌面上,回头向后看,一眼就看见盛栖池圆圆的后脑勺,小姑娘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像支被风吹倒的小百合,连后脑勺都透着点蔫。
倪不逾走过去,敲了下她的桌子。
盛栖池捂着肚子慢吞吞地爬起来,看到是他笑了笑。
“你怎么了?”倪不逾一眼看出她的不对劲,眉心蹙起来。
盛栖池摇摇头:“肚子有点疼,没什么大事。”
“肚子疼?”倪不逾观察着她白成了纸张的脸色,微微俯身问道:“吃坏肚子了?”
又是轻轻的摇头,盛栖池说:“没有,等一会就好了,你别管了。”
都疼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管,万一等会儿再晕在考场上。
倪不逾轻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声音不自觉染上点紧张:“你早上吃了什么?是不是食物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