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或许受激素的影响,却不被激素所控制,是一种自然而然。
头顶的灯光澄澈且柔和,映得舒琰那双本就漂亮的眼睛更加温柔。
盛栖池怔怔看着她的脸,突然发现她消瘦了许多。
那一瞬间,许多情绪竞相翻涌着将她吞没。
算了吧。
她忍不住想,别瞎折腾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她想给你自由自在的人生,你为什么不能给她追求幸福的自由?
有个人可以接替爸爸照顾她爱护她不是很好吗?
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她也应该很开心吧。
盛栖池轻轻吸了吸鼻子,几乎脑子一热就要坦白,可她忍住了。她不忍心把真相说出口,也不愿意让舒琰知道自己干过的那些蠢事。
安静了片刻,她难过地喃喃:“可是我离你太远了,现在在两个城市,以后也许还会在两个国家。”
“那又不是不回来了。”舒琰托着下巴,包容地笑道:“人长大了总要离开父母,去过自己的生活,追逐自己的梦想,组建自己的家庭,可不管长到几岁,走到多远,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孩子啊。”
盛栖池迟缓地眨了眨眼睛,听见心里隐秘而汹涌的震荡声。
那因惴惴不安而凝结起的无形的冰川似是霎然融化,自父亲去世之后,遗失了四年的安全感像是埋藏在地底的泉眼,无声细流。
……
驱车回到南湾,盛栖池和舒琰各自回房休息。
盛栖池在房间里坐了好久,起身去了画室,不多时,捧着一个礼盒敲开了舒琰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