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栖池翻开笔记本,有些犯蔫地趴了下去。
下周五调座位,到时候她就没办法再和倪不逾坐前后桌了吧?
到时候万一隔得很远,他们会不会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那应该会慢慢疏远吧?
她在笔记本上勾勾画画,半晌又轻轻叹了口气。
就算还能坐前后桌又能怎样呢?或许舒琰很快就要把她弄回霖城了。
疏远是必然的结果,可她只是想想,心里就空落落的。
晚上放学,盛栖池先让李叔带她去了趟百货商场,直奔运动品牌店,买了一个篮球和两套篮球衣。
南湾别墅区配套设施比较齐全,有室内和室外的篮球场,盛栖池放下书包后便抱着篮球直奔室内篮球场,自己照着网上的视频练了半个小时的投篮。
既然接受了要参加罚球比赛的事实,她就必须要抓紧时间练习,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误拉低三班的决赛总分。
盛栖池练得满身大汗才抱着篮球回家,洗完澡她没写作业,直接一头钻进了画室。
情绪低落或心情烦闷时,她会用沉浸画画的方式来慢慢消解,通常几个小时画下来,那些负面的情绪就在流逝的时间中一点一点地被转化出去了。
可今天,似乎出了意外。
凌晨两点,盛栖池在黑暗中踢了踢腿,一骨碌爬起来打开了落地灯。
澄澈的灯光映在墙壁上,照出一圈柔和的光影,她的侧脸落于柔光下,眉心轻蹙,白净的脸颊微微鼓着,一副苦恼的神色。
与其说是苦恼,更确切地来说,是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