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稍稍恢复正常,南迦没忍住好奇:“有这么好笑?你幼儿园小学的时候没和女同学当过同桌吗?”
“我是有过女同桌,可跃哥从来没有过。”郑耀都笑出眼泪来了,“你不知道,瞿闻宣告诉我一个秘密,跃哥小时候得过一种奇怪的病,只要和女生有肢体接触,他皮肤就会过敏,到初中才没事。因为这个怪病,他从小到大别说女同桌,连男同桌都没过,一直单人单座。”
“……”信息量有些巨大,一时之间南迦不知道该质疑这个秘密的真实性,还是该谴责郑耀怎么就随随便便把林跃的秘密透露给一个外人,抑或该为自己无意间得知了林跃的秘密而窃喜。
面前的铁丝网忽然嘭地一声。
是球场里的球飞过来狠狠撞上。
倒得庆幸隔着铁丝网,否则现在她的脑袋怕是得开花。
但南迦只是下意识震了一下,郑耀严重点,吓得从石凳蹦回地面。
跑来捡球的是林跃。
今天白天虽然有太阳,但气温低,风也不小。她早上在校服外套里面套了加绒卫衣也就刚刚好,他还能穿白衬衣,她想过他怎么也不怕冷,难道以冻治冻?现在他的球衣里面有防护紧身衣打底,南迦又有些遗憾他穿多了。
打球的林跃和做题的林跃一样专注,过来捡球就只盯着球,瞄也不瞄其他地方一眼——原本应该这样的,但在林跃捡完球时,郑耀忽然冲他喊:“跃哥你的女同桌也来给你加油了!”
南迦:“……”拽逼同桌是怎么和这位傻逼交上朋友的?因为都归属b字类吗?
林跃的视线扫过来。
天空已经枕着月色黑下来,这处离灯比较远,光线很暗。
可他的眼睛是亮的,锐气也格外强。
只一眼,林跃便转身跑开。
注视着他的后脑勺,南迦内心星河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