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洋没想到，唐明奚能一直这么无视他。

这种无视他的耻辱，比当着所有人的面骂他还要难堪。

但是难堪也得忍着。

曾洋咬着牙，开口：“二公子……”

唐明奚压根没打算理他，指了指李晓薇的镜子：“借我用用。”

“不是镶钻的你也用啊？”

唐明奚冷笑一声：“镜子擦得够亮，能照人就行。”

李晓薇一愣，唐明奚接过镜子，终于转了椅子，面向曾洋。

他双腿交叠，明明是坐着，但是却给曾洋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唐明奚的手就放在腿上，姿势很惬意。

镜子在他的手上，曾洋低着头，正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过了会儿，唐明奚的声音响起。

不搞不低，也不算冷漠，只是很平常的提了一句。

“曾洋，你看到你自己了吗。”

曾洋愣住。

唐明奚勾唇，但笑意没达到眼底。

“你看着，告诉我，你觉得这是道歉应该有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