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仓有些窘迫地挠了挠头,他是背着家里人偷跑出来的,想着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传闻中东京城的繁华。
没成想,繁华没享受到,竟是享受到了一场无妄的牢狱之灾。
确实,说出去还是有点丢人的。
萧青烟再问,“殿下可还记得,抓你的人是何模样,又是在何处抓的你?”
贝仓又是挠了挠头,“我本想用珍珠去寻住处,没想到你们于良国人还挺讲究,非要我给什么银两,将我赶出来了,后来……”
他努力回想着,“后来,我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再后来我便从那个牢里醒来了。”
“这么说,殿下连抓你的人的面都不曾见着?”
贝仓窘迫又尴尬地笑了起来,“我虽然记性很好,但也有个毛病,每隔一段时日便会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忘光,不然我便再记不下任何东西了。”
那他拥有这好记性又有何用?萧青烟无奈地摇了摇头。
贝仓殷切地看着她,炙热的眼神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包裹烧融,萧青烟不由扶额,冲羽香点了点头。
羽香拿来一件大氅给她披上,“倒春寒凉地很,娘子可要个汤婆子?”
“不了。”萧青烟斜了贝仓一眼,“殿下想要去哪儿?”
“平康坊!”贝仓几乎脱口而出。
萧青烟又是一愣,方才他不是还说要去西市的吗?但看他如此兴奋的模样她也只好作罢。
正好,她也想要去平康坊瞧瞧。
自从太子婚宴结束以来,相府后院对于萧青烟的态度都在明里暗里地改变,虽她说不上缘由,但至少已经不限制她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