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虽鼓起了勇气,可却得罪了所有人,三娘因此要自戕,夫人与老夫人怕是更恨她了吧?相爷呢?相爷怕是后悔没将她拉去火刑吧。
良夕与羽香站在外头,也是紧张地来回踱步,自家娘子已经在里面洗了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出来。
终于羽香等不下去了,她拉着良夕道,“再过半柱香,若是娘子再不喊我们,我们就进去。”
而此时,盥洗室的门突然被拉开了,林墨湿着头发披了一件素衣走了出来,她的眼神依旧空洞。
“娘子,这素衣实在太单薄了,婢子再给您穿一件吧。”良夕道。
林墨默默地看着远方,鼻头一酸,“不必了,我就想这么穿。”
“蠢货!”
林墨猛地一愣,消失了整整一天的声音突然在她脑子里回响,她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自己在做梦。
“阿……阿因?”林墨试探地问出了声。
两个侍婢一愣,良夕问,“娘子在说什么?是想吃樱桃糕吗?婢子一会儿给您做?”
羽香蹙眉,“良夕,娘子累了一整天了,大概是饿了,你快去给娘子备些吃食。”
良夕猛地点头,“我这就去。”
林墨依旧僵在原地,再问,“阿因?是你吗?”
羽香环顾四周,见无人,便将林墨扶回了卧房,林墨那一头青丝湿漉漉的,惹得她而今看着愈发楚楚可怜,羽香拿过干净的绒布,正欲帮她绞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