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大概被我这一声吓到,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过来,“弄疼你了?”
他的小心和紧张像温柔的爪子,在我心口轻轻挠了一下,我被他的眼神弄得僵硬不已,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地摇了摇头,“没……不是这个,我去你那干什么?”
他似乎舒了口气,继续低头上药,“我那有电。”
涂完了药水,他松开了我,我将腿抽回来,紧绷了一晚的弦得以放松。
“你那怎么会有电?”问完了这句,我发现自己多此一举,刚才我好像听到他在里面说话,应该是打过电话问了,“还是算了吧,过去挺麻烦的。”
我关掉了他的手机电筒,还给他。
我们在黑暗里注视着彼此,他黝黑而明亮的眼睛,让我想到了夜幕里的猎豹。
沉默片刻,他突然轻笑了声,声息在黑暗寂静的房间里轻轻震荡,颤动了我的耳膜。
他说:“没有电就不麻烦?”
我无话可说,我找的理由太过牵强,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攻克我的防守,而现在我发现,他仅仅只要这样的注视着我,就能让我沦陷阵地。
我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故作姿态慵懒而闲适地靠着沙发背,盘算着怎么将他的军。
茶几上的玫瑰还盛放着,是一周前他送我的那两把,这是林卿尧第一次送的花,我不舍得让它们这么早枯败,每天勤换水。
玫瑰在黑暗中绽放,我看着林卿尧的眼睛,懒声道:“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
他亦懒散靠着沙发,注视着我,懒散中透出一些认真,语气却是淡淡的,“临时想回来。”
我不知道想等一个什么答案,那瞬刻却管不住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