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笑了声,从袖袋之中,掏出了两册账本。
这账本封面泛黄,看起来十分陈旧,房书祝见了这账本,登时面色一白,手中的笏板都要掉了。
陆渊道:“陛下,这账本是内臣在房大学士的内院,还有孙大人的书房找到的,分别是上下两册,两边的账目,咱家已经核对过,一字不差。”
“里面清清楚楚记载了去年腊月初九,一笔十万两银子的进账,恰好能与平阳县的赈灾拨款对上。”
说罢,他便俯身将账本呈上。
叶晓梅如今伺候孙鸿知的日常起居,当探知到孙鸿知账本的收藏地之后,便冒着风险,偷了出来。
而张霖也根据她提供的线索,偷偷潜入了东阁学士府,将另外一册账本,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了手中。
洪丰帝翻看完毕,怒得抄起一旁的茶杯,朝房书祝砸去!
“大胆!”
滚烫的茶水溅落到房书祝身上,他却吓得一动不敢动。
房书祝顿时抖如糠筛,一骨碌滚到了中间。
“陛下息怒!微臣、微臣不过是一时糊涂!”说罢,他又连忙爬到温之慎的脚下,道:“温大人!求您救救下官啊!”
温之慎的面色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脚将他踢开,怒骂道:“房大学士!本官平日里对你信任有加,你怎么如此经不起诱惑,居然犯下弥天大罪,让本官如何为你求情?”
温之慎说得义正言辞,房书祝却反应了过来,道:“陛下!此事微臣虽然有错,但始作俑者乃是孙大人!孙大人他才是主谋,都是他逼迫下官的!”
孙鸿知一听怒极,道:“好你个房书祝!”
他一眼扫过温之慎,大笑一声:“墙倒众人推,果然是你们内阁的做派!”
温之慎道:“孙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是好好检讨自身为宜,莫要胡乱攀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