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凝诧异回头:“被骂?”
陆渊笑了:“宋小姐忘了《阉党之死》?”
宋云凝:“……”
她默默放下车帘,心里忽然有些同情陆渊了。
陆渊浑然不觉,闭眼假寐。
宋云凝不能看窗外,便只得悄悄凝视陆渊。
他生得俊美,闭着眼不说话时,仿佛一座精美的雕像。
但醒着的时候,说话间,总有种玩世不恭的戏谑,叫人摸不透他的喜怒。
马车有条不紊地前进,过了一会儿,外面果然传来了鼎沸的人声。
若宋云凝没有猜错,他们应该已经到了京城最繁华的地段。
道路两旁,有数不清的酒楼食肆,小吃也应有尽有,宋云凝本想撩起车帘看看,但一想起陆渊的话,只得作罢。
闹市人多,马车逐渐行驶缓慢。
最后,居然停了下来。
陆渊睁开眼,问:“怎么不走了?”
张霖的声音自旁边传来:“掌印,前面马车太多,行得缓慢,要不要小的前去开道?”
只需说一声,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车驾在此,就算前面再水泄不通,也能一瞬间撤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