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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摄政王不像是收押,反倒是像来牢里体验生活。

摄政王看着安王,身形未动,还是那般慵懒的歪在榻上,还伸手挪了挪背靠,更加舒适了。他笑着道:

“你说要彻查此事,皇叔也配合你了,贤侄,进度如何了?”

安王拉开椅子,在摄政王的对面坐下,一老一小,宛若两头雄狮对峙,散发的气势叫旁人承受不住,都赶紧退避开来,生怕被波及。

安王轻笑,眸子里却是没半点笑意,他道:“已经有了眉目,不过还要请皇叔在此多呆些时日了。”

在摄政王没有彻底洗清嫌疑之前,安王不会让他走。若是迫于他的威压便让人离开,以后小皇帝又该如何服众?

摄政王闻言并没恼怒,他身子向前倾斜,亲身斟了一杯茶水,推到安王面前道,“尝尝,上好的碧螺春。”

安王自然是不怕他下毒的,而且若是安王在狱里出了事情,那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摄政王,他不会傻到做出这般行径。

安王拿起茶盏,轻轻啜饮,袅袅热气之中,摄政王看着他的眉眼道:

“你长的像你父皇,性子也像。”

安王手臂一顿,而后面色如常的将茶盏放下,就听摄政王眼含回忆,低声道:“你父皇年少时也是如你一般,嫉恶如仇。”

“还记得有一年,我们俩偷偷出宫,本想学着话本子那样微服出巡,却不想刚出来就被人偷走所有银钱。”

“你父皇那时刚被封为太子,我的意思是赶紧回宫,毕竟没钱寸步难行。然而你父皇却坚持,非要找出偷东西的人才行。”

安王垂眸看着茶盏不说话,听着摄政王低声诉说。

“后来,天都要黑了,我们才找到偷东西的人。原来他们是一群惯犯,都是年岁不大的小孩子,连个住处都没有,就宿在破庙里。”

说着,摄政王竟然笑起来,眼里的怀念之色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