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爷在吏部的好友曾写信告诉他,这个宋冶极好风雅,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喜欢模仿古时的文人风气。在随身的扳指和玉佩上刻下他家族的标志,只是其中之一。
现在看来,这枚扳指很有可能是宋冶的人留下的。
想到这,他朝外喊道,“春雷,进来。”
不多时,一个看起来有些憨厚愚钝的青年从外敲门而入,“四爷,您找我?”
此人正是迎春的二哥,负责帮林四爷打探外界消息的韩春雷。
林四爷道,“你跑趟荆州,去打探一下荆州刺史宋冶家里,还有什么人在。尤其是和宋家关系亲密的男子,大概十七八岁左右,看起来很病态的男人。”
韩春雷点点头,向外走了两步又回头问,“四爷,什么叫‘病态’?是‘有病’的那个‘病’吗?”
想着遇心的样子,林四爷道,“差不多,就是体弱多病的样子。”
把细节一一确认好,韩春雷才放心地离开。
留下林四爷静静地看着那枚扳指,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送完忘尘师傅之后,鸣玉回府看到韩春雷背着包袱向外走,知道林四爷在想事情,他也不着急回去,“怎么了春雷,四爷又让你出去啊?”
“嗯。”韩春雷闷声地点头,“我先走了,你回头帮我和爹娘说一声。”
“那还是别了,每次我去后院,总要被你妹拉住问东问西的,她不烦我也烦了。”鸣玉嫌弃地说。他和韩春雷的妹妹迎春一起长大,自然了解迎春的想法。对她甘愿为四爷妾室的事情,鸣玉很不看好,私下也劝过迎春很多次。
可迎春那一根筋的性子,九头牛都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