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面无表情,淡淡的打断了愉妃要辩解的话:“太医说,里面的东西可以安神,只是淑贵妃的身子不适合用那些药,愉妃,你做事冒失了。”
这回轮到愉妃愣住了,什么意思?难道这件事不是淑贵妃干的?而是她自己做事不仔细造成的?
就在这时,柳清菡轻轻扯了扯皇帝的袖子,轻声道:“皇上,愉妃妹妹也不是故意的,许是愉妃妹妹近段日子忙于替皇后娘娘分忧,这才有所疏忽,您就看在臣妾无碍,还有五阿哥的份儿上,不要再计较了。”
她不会真的傻到为了陷害愉妃,就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再者,要是真的说愉妃亲自送来的东西有什么害人的玩意儿,那也太不真实了,稍微有点儿脑子的人都能想明白,更别说太后和皇帝了。
故而柳清菡选择了最稳妥的办法,既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也能让人相信这件事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皇帝见柳清菡这个苦主都这样说了,就想着小惩大诫一番,没曾想太后听了这话,却又被点燃了脾气:“疏忽?送给有孕嫔妃的东西都这般疏忽,也不知到底是真疏忽还是假疏忽,幸亏这次没有酿成大祸,否则就是废了愉妃,也难泄哀家心头?恨。”
她好不容护着淑贵妃腹中龙凤胎这么久,从来都没有过什么不好,要是因为愉妃有了万一,难保她不会把愉妃剥皮抽筋。
太后怒瞪着皇后:“就这般粗心大意?人,你竟然还将宫务交给她处理,皇后,哀家该不该赞你一声心大呢?”
皇帝一凛,对太后的话深以为然,他沉默了一个呼吸,捏着扳指道:“愉妃行事有失,禁足景仁宫,既然皇后无法处理宫务,那宫务就暂且交给纯贵妃打理吧。”
虽然他对纯贵妃也有几分不满,但眼下除了她,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皇帝的这句吩咐,正中柳清菡下怀,故而她也没再出声阻拦或者是替愉妃说话。
闹了许久,皇帝和太后离开后,愉妃也扶着皇后回去了,皇后一回去后,就立马叫静心把愉妃?前给她做的那些小衣拿出来烧掉,谁知道里面会不会也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皇后这一作为,愉妃自是不知道的,而柳清菡则是借着一对绣枕,把宫权完全的从皇后那边挪到了纯贵妃那里。
有句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柳清菡坚信,只要纯贵妃不让人拿住把柄,在皇后出了月子?前,纯贵妃是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紫罗见愉妃就只是禁足而已,心里不忿:“娘娘,咱们就这么便宜了愉妃吗?”
令她不忿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根据前日双福调查回来的消息,说其中一个接生嬷嬷的家里竟然一夜?间穿金戴银起来,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双福便又仔细的调查了一番,最后竟然查到了珂里叶特氏,也就是愉妃的母家头上。
这份心思,可谓是司马昭?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