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被禁足是事实,和敬公主要故意为难皇贵妃也是事实,御膳房的那帮奴才,也知道这会儿该听谁的,所以自这日起,翊坤宫里不论是伙食,还是旁的任何东西,都一落千丈。
看着眼前已经馊了的午膳,和庭院里堆成小山,忠心的奴才们正在清洗的衣物,皇贵妃怒从中来,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一把掀了膳桌:“欺人太甚。”
要是和敬公主见了这副场景,定然会得意的说上一句:“欺负的就是你。”
静心跪在地上,一手捂住饥饿的肚子,面上精神气儿也不剩多少了:“娘娘,这几日御膳房不仅不给咱们送可口的膳食,就连小厨房的供给也断了。”
皇贵妃打翻了这些菜,也就意味着今儿个她们是没得吃了。
她是主子,倒也还好,虽然吃的不好,也能吃饱,可翊坤宫的奴才就遭殃了,不仅吃的都是馊饭,连吃饱都不能。
皇贵妃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她抚了抚脑子:“之前给纯贵妃传的话,可传到了?”
静心点头:“奴婢使了银子,是传出去了的。”
既然传出去了,那就不该好几日都没消息。皇贵妃冷笑:“果然,一有了宫权,连纯贵妃也不听话了。”
纯贵妃不愿意替她传话,就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很好。
皇贵妃手中紧紧握着只剩了一半的汤勺,上面尖锐的切面正对着手掌心,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往地上落。
既然纯贵妃靠不住,那就只能靠自己了。她意味深长的盯着满地的残羹冷炙,浑身散发着冷意,和敬,这可是你主动递过来的把柄,本宫稍加利用,总是不过分的。
永寿宫,用过晚膳,皇帝听永琋背了一段千字文,然后满意的点头,叫乳母带着永琋去休息,自己大爷似得躺在软榻上,还点了点腿:“给朕揉揉。”
柳清菡跪坐在软榻旁铺了地毯的地上,一下一下轻柔的揉捏:“皇上觉得这样的力道可好?”
皇帝从鼻孔里嗯了一声,闭着眼睛享受着,没一会儿,突然出声打破了寂静:“最近宫里的事儿,爱妃可有听闻?”
宫里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