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灵雨悄悄打量,谁料下一刻,凌晔眼还闭着,却是张口问她:“身子好点了?过来寻我,是有何事?”
以为正熟睡的人突然说话,把邹灵雨骇了一跳,掩着心口才稍稍平静下来。
她总是被凌晔这样吓过几次,成亲那夜也是的。
洗浴完回来见他睡了,轻手轻脚上榻,却在她战战兢兢地看过去时,凌晔不知几时已睁开眸子,饶有兴味地观察她一举一动。
就如现在,迟迟未等到邹灵雨回复,凌晔便睁眸瞧她,还问:“怎么不说话?”
那神态,瞧着就不像是睡熟了初醒的模样。
邹灵雨纳闷问道:“小公爷怎会知道是我过来了?”
刚刚他同自己说话时,可是闭着眸子的啊?
凌晔半撑起自己身子,以手支着太阳穴,就这么侧身同邹灵雨一问一答。
“听脚步声不就是了?慎言的步子轻得几近无声,与你的不同,不必睁开眼,我都能猜到是你来了。”
这个话题勾起了邹灵雨的兴趣,她还从未注意过这点呢。
可凌晔只说了慎言的便没再说下去了,邹灵雨只好追问:“那我的步子,又是怎样的?”
凌晔瞟了邹灵雨一眼,目露古怪。
病了一场,对他的态度倒是不再那么尖利了?
就像只原本气鼓鼓蜷成团的刺猬,所有尖刺本一致对外,如今却不再蜷缩,还敢小心翼翼地探头窥看,攻击性却是减了许多。
看样子请来侯夫人还是大有帮助的。
凌晔外衣挂在一旁红木屏风上,此刻只着寝衣,因侧身的姿态,衣襟微敞,露出白皙肌色。
邹灵雨窘迫地别开目光,而凌晔对此倒是毫不在意,也不知究竟是发现没有,悠哉说道:“你的脚步声辨认又有何难?这庄子里最好认的莫过于就是你的,每迈出的一步都像经过仔细计算,步伐间距步步所差无几,跟用尺子量出来的也差不多了。”
寻常人得时时注意才能做到这般境地,邹灵雨却是已成了习惯,不必刻意为之,迈出的步子也皆是如此。
其中付出多少时间与心力自不必再问,那身仪态就已是最好的答案。
邹灵雨被凌晔说得哑口无言,这是连她自身也未曾发觉到的小细节,没想到凌晔却像了如指掌。
她不禁迟疑起来,凌晔到底是否如她所想的那般,真的连一点都没去了解过自己?
若没花心思,又怎会单凭脚步声,就能判断来人是她?
邹灵雨沉思过久了些,凌晔盯了她半晌,朝手让她过来。
“站着做什么?夜里起高热的人身子还没好全不是?”他拍了拍自己身前空出的床榻,“来这儿坐着。说吧,来寻我有何事要说?”
邹灵雨体力确实稍有不支,扫了眼这儿并无绣墩等物,能坐的地方只有凌晔躺着的那张榻上,犹疑了下,因头有些晕眩,她还是提步往他那处走去。
夜里都睡在一块儿,坐得近又算得了什么?
邹灵雨几乎只坐了半个拳头的榻,堪堪挨着而已,没敢太往里深坐。
书房置的这张小榻只供暂时休憩用途,自然也是躺了一人便差不多。
若非凌晔侧着空出位置,只怕邹灵雨挨过来都显窘迫。
凌晔目光落在邹灵雨落坐的那一小区块,沉默。
邹灵雨想起慎言麻烦她转告的话,同凌晔说道:“对了,我进来前,慎言同我说,他去办小公爷早上吩咐的事情了,慌慌张张的,应该没耽误你的事吧?”
凌晔稍想了下,挑起眉“哦”了声,表示听见了。
他低喃了句:“这会儿确实是个恰当的时机。”
话罢,又瞥了眼坐得太过规矩的邹灵雨一眼。
凌晔长手一捞,勾住邹灵雨细腰,将她直往后带。
“小、小公爷?”
邹灵雨那样的坐姿本就维持得辛苦,被凌晔这样猝不及防往后拉去,重心不稳,上半身都往后倾去,直至贴上凌晔坚实的胸.膛,才算坐稳身子。
“坐过来些,免得被人看了,还以为我苛待你。”
邹灵雨僵住身子,虽很想站起或往前挪些,可凌晔右手臂还横在自己身上。
凌晔虽身上带伤,然那好歹也是双武将的手。
手臂强而有力,臂弯牢牢将邹灵雨禁锢,令她动弹不得。
他的嗓音就在极近处响起:“你若是还没想好要与我说些什么,那不如由我先说?”
邹灵雨顿住。
凌晔想同她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们,明天不更哈~1号23点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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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商怡宁重生了。
前世将要嫁给残暴将军前,她被他的仇家追杀,坠入湍流的河中溺亡。
重来一世,商怡宁醒来就想方设法退婚,
刚对长辈透出想法,
转个身,却发现她未婚夫全听见,眼睛红得像要杀人。
小怂包商怡宁:啊哦。
项丞安把她拉到假山,堵在臂弯中恶声逼问:“为何要退婚?”
他温热的手抚上她微凉的面颊,眯眼再问:“你也跟那些人一样,都怕我?”
商怡宁摇摇头:“我不怕你呀。”
项丞安不解,“那你怕什么?”
商怡宁认认真真地说:“我怕死。”
项丞安:“……”
后来,想起前世的项丞安将她紧搂在怀,颤声说:“有我在,这次你什么都不用怕。”
重生后她才知道,她是他好不容易求来的白月光,他本想将她放在心尖呵护疼宠,却等了一世才等到她。
阴沉缺爱小可怜x温柔阳光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