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她是个随和的性子,岂料竟在这事儿上这样较真,一次又一次让他大开眼界。
就好比早膳。
邹灵雨嫁进来后,都是同他一道用粥品。
因他尚在养伤,从早膳开始每道膳食都是好克化的食物,基本不需怎么经过咀嚼,入口就化。
今日,邹灵雨难得向厨房提出别的要求,她的那份膳食不要粥这类的汤汤水水,选用味道清淡且易有饱足感的面点类为妥。
她嫩白的指掐着白胖的馒头,捏成细块,送入嘴里,不沾口脂。
邹灵雨不管喝粥还是嚼馒头,神态总是优雅,也不挑食,有什么便吃什么,从不拒绝。
凌晔问她:“若怕进宫饿了不好进食,比起馒头,包子不是更好?”
也比较有味道,好下咽些不是?
邹灵雨咽下后,才缓缓回道:“包肉馅儿的可不成,会有味儿的,馒头就挺好的,甜的呢。”
凌晔真无语了。
早膳用罢,邹灵雨取了胭脂补妆。
越接近入宫的时辰,她却不复刚刚的从容,光是对着铜镜就照了数回,可说是坐立难安。
凌晔握着书册在看,慢悠悠又翻了一页,头也未抬,问她:“娘子紧张什么呢?”
心事被凌晔直接戳破,邹灵雨更窘迫了。
奈何他说的也是确实没错。
邹灵雨垂下肩膀,双手.交握在一处,紧紧捏着。
她问:“若是我给国公府丢人了可怎生是好?”
凌晔没想到她担心的是这个,很是意外地抬起头来,看邹灵雨紧绷的身子,忽然笑出声。
邹灵雨错愕回望着他:“夫君?”
怎么就笑了?她说的不是什么笑话吧?
邹灵雨正懵着,凌晔笑得有些没心没肺:“那又如何?国公府丢人的事还少了吗?”
“……”
邹灵雨瞪圆了眼,这让她怎么回答?
公婆的事她可不好议论,但凌晔对于自家父母可是调侃又嫌弃得不行,“放心吧,他俩都没在管丢不丢人了,你又能丢人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