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道:
“姓鹿的暗里动手脚,下迷药,难道你一点也没有察觉?”
危蓉咬咬牙。
道:
“我要是能事先察觉,还会让他得逞?鹿起魁早就把迷药掺进我的水囊里,那种迷药又是无色无味的,记得一路上来,我为了怕不方便,尽量不去喝水,直到过午以后,因为吃干粮口渴,才稍稍喝了几口,谁知道这几口水下去,就整个人事不省了……”
南宫羽笑道:
“也是你福星高照,再巧不过的碰上了毒魄,否则,只要时间、地点、行事过程稍微偏岔,恐怕就遇不上了,危姑娘,类似这样的机运,实在是少之又少呢!”
危蓉诚恳的道:
“所以,我对毒魄的大恩大德,永生永世也不会忘怀。”
毒魄静静的道:
“不必如此,我仅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而已,危姑娘,相信任何一个有血性、有良知的人,碰上这等场面,都不会漠然处之……”
南宫羽挺挺胸膛。
道:
“这是当然,就拿我来说吧,生平最痛恨的事莫过于淫行读德、违纲乱常,姓鹿的早先假若被我堵上,包他死得还要快!”
毒魄笑道:
“南宫羽替天行道的精神乃是无庸置疑的。”
深深的看着毒魄。
危蓉道:
“毒魄,我要为上次的事件向你道歉--”
毒魄道:
“我不曾记恨于贤妹,因为我的仇家并非二位,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了我的,我自会找谁--说到抱歉,应该是我,‘盘龙四棍’的四条命,我实在觉得十分遗憾。”
危蓉轻叹一声:
“过去的事,也就不用再提了……”
毒魄道:
“但是,令尊与令兄,大概不会这么想。”
危蓉扬起脸庞。
正色道:
“我说的话自有分寸,毒魄,我爹和我哥哥,向来尊重我的意见!”
点点头,毒魄道:
“可以想象得到,危姑娘。”
不知怎的,危蓉觉得面颊有些发烫。
她讪讪的道:
“你的意思,指我天性泼辣?”
毒魄道:
“不,这叫倔强,第一次和你见面,我就知道你是个禀性刚烈的女孩。”
危蓉垂下颈项。
轻声道:
“也不知你这是褒是贬?不过有件事我倒很清楚--那次石堤上见面,你对我的印象必定不佳,因为我一直逼你动手……”
毒魄啜一口酒。
道:
“没有什么。浪荡江湖这些年,我碰过态度比你犹要恶劣的。”
危蓉笑了,笑靥绽现里,她忽然问道:
“毒魄,你能不能告诉我,狄水柔狄姑娘,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这时,南宫羽刚吞下块白切肉,听到危蓉有此一间,差点就把肉块梗在喉咙里,他默不作声,只瞧着毒魄待怎生回答。
略略沉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