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贝心如让对方抓住剑鞘,他的长剑尾芒吞吐,宛若一流闪荡的秋水,在潘七试图将剑鞘压落阻截来剑之前,已透胸把这位“灵猴”捅出一丈多远——潘七甚至连最后一声爆吼都来不及发出!
剑锋斜挥,一溜滴滴打转的血珠子迎着阳光弹起,又以那等艳丽诡异的色彩坠向虚无,贝心如创刃回鞘,神情就宛如根本没有这回事:“小金铃,幸不辱命,你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妥了。”
金铃赞许的道:
“办得好,心如,我这里先谢谢你——”俊逸的面容上现露出一丝怨恚,贝心如的语韵略带苦涩:“小金铃,六年不见,莫非你已把我当成了外人?只这么一点小事,何必言谢?小金铃,你是在故意疏远我?”
金铃急忙解释:
“我怎会故意疏远你?心如,你救了我,帮了我这个大忙,礼貌上我总不能太轻忽,道一声谢,只表示我心中的直接感触,你又想到哪儿去啦?”
贝心如沉思了一会,才颔首道:
“希望你只是这个意思,否则就太令我难受了……”金铃陪着笑道:“你还是这么小心眼,遇事老钻牛角尖。”
叹息着,贝心如道:
“只是对你……小金铃,你不知道这六年来我的身心受了多少煎熬,精神上是如何空虚落寞……六年了啊,我想你想得好苦,小金铸,你怎的说走就走,事前连句话、事后连一字音信都不给我?你也真狠得下心……”金铃的表情有些窘迫,她赶紧道:“这些以后再说,心如,此处很不安全,我们还是早早离开为妙,你可另有代步?”
贝心如道:
“‘大黄’就在附近。”
金铃的眉梢子扬了扬:
“你还在骑大黄?这么多年岁下来,大黄只怕也老迈不少吧?”
贝心如缓慢的道: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可幸大黄脚力仍健,体气皆强,最重要的是它对主子忠心不二,称得上是个好伙伴,你要知道,有些时候,有些人往往还不如一头牲口,人会见异思迁,忘恩负义,牲口至少没有这么些现实观念……”金铃脸色阴霾下来,僵硬的道:“你可是别有影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