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风一笑,道:
“皆是手下败将,何足挂齿!”
钱如土冷然一哼,道:
“傲而不骄是条龙,既骄又傲屁斑虫!小子,你知道什么叫屁斑虫吗?”
来如风苦笑一声,道:
“不知道”
钱如土道:
“大小形状像臭虫,黑壳又像屎屙螂,既会飞又会爬,谁触到它会把肚子黄水呕出来!”
来如风有些不好意思,道:
“钱老把小子比做那种骯脏玩意儿,未免有欠公道吧?”
钱如土鼻孔又是一哼,道:
“临阵对敌,决不能轻视手下败将之流,相反的,这种人更具危险性,因为当他们再次卷土重来的时候,必然不会重蹈上次失败覆辙,所以这种人也最是不可忽视。”
来如风一拍大腿,大拇指一竖,道:
“钱老这是语重心长,小子佩服,高见!高见!”
钱如土缓缓站起身来,道:
“走吧,咱们进城去,到悦来客栈去,管不了欧阳壮那老小子何时去长安,咱们先快马加鞭赶去长安再说。”
来如风一怔,道:
“明知‘天竺佛’非宝,咱们何必去插一脚,何不让他们去空欢喜一场?”
钱如土指着来如风鼻尖,道:
“你知道什么,要知那‘天竺佛’可是千年古物,即算非宝实亦宝,更何况它是佛门圣物,岂容落入黑道枭雄之手而使得古物蒙羞。”
来如风当即站起身来道:
“又见高论,钱老爷子,我越来越发现你的可爱处了。”
钱如土手一挥道:
“进城去吧!”
来如风人一登岸,发现钱老早骑在他那匹马背上端坐着,边咧嘴对他笑道:
“小子,敬老尊贤,此其时也,你就马屁股后面跟吧!”
来如风呵呵一笑,道:
“钱老只管请,这也正是小子的意思。”
其实来如风心里明白,再怎么说,自己总不能骑马,而叫钱老地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