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伙丢下,窦孙。”
身子一震,窦孙侧首望了过来,满脸惊惶悲愤之色,双目中透着火焰般的光芒,嘴巴连连嗡合……喘着气,焦佑大吼道:“我说丢下家伙,你没听见?”
看得出窦孙心中的痛苦是多么剧烈,他唇角抽搐着,全身颤抖,面孔也变成惨白,方才双目中的火焰消失了,代之而起的,竟是两眶热泪;缓慢的,麻木的,实孙解开了会在腕上的细牛皮索,然后,“呛啷”声将他的”大镰毡弃置地下!
焦佑咬咬牙,道:
“过来。”
垂头丧气的,窦孙拖着沉重的步子;蹒跚来到焦佑身边。
仰望着他,焦佑伤感的道:
“不要为了我而贱视了你自己的生命……窦孙,那会令我再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我们已经尽了朋友间的道义……窦孙,我们够了……我知道你的悲苦与不甘,但你再打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那并证明不了什么,反而更给我增加心灵上的负累……窦孙,我们就此收手认输,不再继续下去……”凄楚的,窦孙点动着他的大脑袋。在他点头的时候,两颗热泪业已夺眶而出,坠滴在焦佑脸上;以至看上去像是焦佑也在流泪了……不再多眈紫千豪迅速的道:“你们二位多歇会吧。”
说着,他一位祁老六,两人匆匆离开,行向房铁孤与苟图昌这边。
房铁孤正在用衣袖擦汗,一见紫千豪等过来,立刻迎上一步,笑道:“少兄,你可真是一片佛心哪!”
紫千豪低沉的道;
“我只是于心不忍,房兄,他们业已全军覆没了,我们何必非要一一斩尽杀绝?”
擦着汗,房铁孤道:
“我同意,但方才那小子的本事却好强悍,更气人的是他那种死也不退的打法,若非少兄你叫停,我不劈了他就不是人!”
紫千豪笑道:
“有劳房兄了,其实我又何尝着不出来这种形势,因而使劝导焦佑喝止他这副手,否则,便宰了他于我们有什么益处?”
祁老六插嘴道:
“房掌门可谓‘救人一命胜造六级浮屠’啦!”
豪壮的大笑,房铁孤道:
“老六弟,你别给我戴高帽子,救人的是你们龙头,可不是我,依我的性子,宰人犹恐不及呢!”
苟图昌道:
“房掌门的本事,我可是开了眼界了,狠猛不说,惊人的是那泰山压顶般的气势!”
哈哈一笑,房铁孤叫道:
“二爷千万别捧我,在“魔刃鬼剑”之前夸耀我的武功,你们不觉得,我反倒有“鲁班门前要大斧”的不知自量的感觉呢,惭愧惭愧!”
紫千豪笑道:
“房兄太谦了。”
这时,斜阳下,贝羽和伍桐两人气吁吁的奔了上来,紫千豪可没等他们开口便问:“善后都弄妥了么?”
伍桐一哄他的大铜牙,急乎乎的道:
“大哥,我们弟兄战死十二名,伤了三名,死的已觅地埋了,伤的也包扎妥善,‘黑流队’那批残余除了二十来个受伤,其余的全死净啦,‘夺头会’的十多个人也一个不剩,方才,我们进‘水晶帘’去搜查,除了发现尚有二个卧病中的‘黑流队’遗孽之外,尚发现了一部份粮食及少数金银,可要带走?”
紫千豪断然道:
“通通留下,一文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