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燕铁衣道:“你们不要窝在洞里净用轿子高抬我,全兄弟,有吃的没有?”
这一问,熊道元的肚子里马上就响起了“咕噜噜”的声音,他吞了口唾液,愁眉苦脸的
道:“魁首不提,我还忘了肚子在唱空城计,这一想起,才觉得饥火如焚,肠子打结,我这
厢业已饿得前心贴后墙啦。”
全兆忠忙道:“有吃的,有吃的,就是不算什么好东西,只得一块锅饼,两条腌黄瓜,
另加一小条咸鱼。”
又“嘓”声吞一口口水,熊道元舐着嘴唇道:“好极了,这已是山珍海味,无上的美味
了,人一到饿得发慌的辰光,那怕是几片地瓜干,一把青菜叶,也他娘胜似燕窝鱼翅鸡鸭鱼
肉,我说老弟台,还不快拿出来敬客?”
全兆忠赶紧从背篓中取出那块两斤多重的厚厚锅饼来,由熊道元先双手捧呈到燕铁衣面
前,在燕铁衣取用过后,他迫不及待的再一分为三,自己取着的一块只几口便去掉了一半!
燕铁衣道:“慢点吃,别噎着了。”
满口咀嚼着锅饼,熊道元吃得喷香的咂着嘴巴:“呃,——好;——好锅饼………我从
来没吃过这么香的饼。”
其实饼是又硬又干的,除了它是面做的食物并经过烘烤之外,谈不上有什么其它味道,
但饥就不择食了,熊道元吃他手中那块半斤有余的厚饼,就像风卷残云似的快法!
燕铁衣把自己的饼递了一多半给熊道元,熊道元伸手待接,却又有些不好意思:“魁
首,你吃得这么少怎么够?”
燕铁衣道:“不少了,我的食量没有你大。”
说着,他又向吞咽困难的邓长道:“怎么样?吃东西不大方便吧?”
邓长苦笑道:“还好,牙齿掉了几颗,嚼起来不大习惯,嘴里的伤有时也会牵扯得痛。”
燕铁衣道:“慢慢吃,人是铁,饭是钢,总得吃点东西提提劲。”
邓长低哑的道:“魁首受的伤碍事么?”
燕铁衣平淡的道:“没有什么,我只是左腿内侧裂了一道口子,右胸皮肉被划破,后肩
的伤处挣裂又凝痂了,比较稍重的是穆邦的一枚金环撞在我腰胯部位,直到现在,还有点僵
麻,也许是瘀肿了……”
邓长吃惊的道:“那穆邦的功力竟有这么高?”
塞了一小块锅饼在嘴里嚼,燕铁衣细声道:“的确不凡,他是我所遭遇过极少数的劲敌
之一,传说他当年闯过少林,并在南边九大门派联合竞技的擂台上独压群雄,看来不会与事
实离谱太远,他是有这种造诣。”
熊道元悻悻的道:“我还听说他踹过北地十七拨黑道同源的老窝,更宰杀了那十七拨组
合的头子,娘的皮,看来他是存心与我们这一行为难了!”
燕铁衣平心静气的道:“这已是好些年以前的事,我亦约略闻及,详情却不甚明了,那
十七拨黑道组合,都不是什么有根底,有实力的团体,和真正的强势帮会比较,差得很远;
当年发生事情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派人向我求援或投诉,可见只是一批不入流的乌合之众,
而且,他们遭到穆邦的‘踩盘’之后,居然忍气吞声,就此烟消云散,我判断其咎只怕不在
穆邦,理亏的是他们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