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笑,龙尊吾道:“说出来有什么意义?除了令你们二位焦急不安之外没有一点好处,你们再急我还是受过伤了,是不?你们放心,现在已经完全好啦。”
说着,他还挥动了一下两边的胳膀以资证明,这样,两张俏脸儿才缓和了下来,但是,却仍有一股掩不住的关怀与气恼。
转头看着来回踱步的朋三省,龙尊吾又道:“老哥,明儿我即去望天台办完事立刻回来,回来之后,我们边走一趟川境,别忘了『魔眸教』与『紫衣派』之事,『东治府』易壶公易老儿还和紫衣派的人们在眼巴巴的但盼着我们去呢…………”朋三省点头道:“不错,再晚时间就来不及了。”
看了一侧的唐一眼,龙尊吾缓缓的道:“还有唐洁的父仇,我想,一下子都结算了吧。”
唐洁蓦地全身一震,黯然垂下头去,这一刹眼圈儿都红了,朋三省是知道她的事的,默默颔首无语徐美媚却有些愕然,她迷惑的道:“姐姐的父仇?尊吾,什么父仇啊?”
淡淡的,龙尊吾道:“就是盘据在紫芦山区的铁矛帮,她的杀父仇人是一个名叫古颜的人物,我想,如今那古颜也该偿还这一笔血淋淋的债………”柳残阳《荡魔志》第五十五章望天台送恶魂“望天台”。
这是一处高于地平面二十余丈的隆起山脊,由黑褐色的岩石与猩赤红的红土所天然堆砌起来,约有三里方圆,从这里,可以看见远近的迷蒙峰峦,荒原荆野,以及,一弯如带的“阿落溪”。
现在,正是晨光曦微,寒露冷重的拂晓,大地全是一片寂静,没有一丁点儿声息,甚至连虫呜鸟叫的声音也没有,这一刻,望天台左近的景物都像还沉溺在睡梦中一样。
有一个人却并没有耽沉在睡梦中,连大地都是那般疲乏而进入黑暗的休酣里的时候,他却仍在狂奔着,飞驰着,如今,他已来到了这个他急切想来的地方,策马孤立于望天台的脊脚之下,正仰首默默的朝上打量着……不错,他是龙尊吾。
自昨天凌晨到今天早上,他已整整独骑奔行了一天一夜,但他并不感到疲累,感到的,只是一腔热血的沸腾与满心的焦虑迫促。
伸手轻拍着混身汗如水淌的马儿,马儿的嘴大张,流挂着白黏黏的涎液,鼻孔中喷出团图的雾气,肌肉在不停的抖动痪,它确岳过份疲乏了,这一段长程的奔波是如此艰辛,任它名叫“一阵风”,任它是一匹千中选一的好马,也有些难以支持……龙尊吾缓缓翻身落地,微微伸展活络四肢,他那袭击、装银白色的长衫在晨风中猎猎拂动,时而隐现出左胸前的光致的象牙刀柄;半晌,他叮了口,由马儿在附近食草游荡,自己已用驰电掣般掠向了望天台上面在茅草杂树中快速跃飞着,片刻之后,他已来到了望天台顶端,顶端,是起伏不平的一条窄狭地带,就在一片较为低洼的疏林边,嗯一栋完全用松林枝干搭就的房屋已映入眼中!
龙尊吾目光炯然的四处搜视,当他认清了整个望天台上就只有这一栋房屋的时候,他没有再做犹豫,立刻怒矢般的长射而去。
几个起落之后,他已来住了这栋松屋之侧,这是一栋带着粗扩的典雅风味的房舍,无论那一部份,也都是用一根根原始的松木干所搭造,斑烂褐黄的树皮还附生在树干上,看去特别有一股淳与古拙的感触这栋房屋有三扇窗,房侧及屋后各一,而门户则开在房屋前面靠左,龙尊吾虽然小心的观察了一遍,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的本身功力来说,这些门窗对他,对敌人却并无意义,因为他知道,只要一旦动手,只怕他的猎取物将难有希望脱逸不论是有多少出路供给他们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