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你……你是:……玉面修罗……。”濮阳维闻言一愕,正待问明谁是“玉面修罗”,这二人已吓得彷佛见了鬼一般,掉头就跑,一面口中大叫:
“来人哪,快通……报……老当家的……玉面修罗,濮阳维,上门架梁了……濮阳维此时恍然失笑,暗忖道:
“江湖上竟给我取了『玉面修罗』这个绰号!可笑自己一点却不知道。”他想道:
“是了,自己也该有个响亮的外号才对,『玉面修罗』嗯!不错,不错。”
他正在自思自想,伏龙堡这时却已乱得一团糟,只见一批批的黑衣人,惊张迅速的都隐蔽了起来,刚才热哄哄的场面,此时已顾得静悄悄的鸦雀无声。
濮阳维此时对着寨门大喝一声道:
“李奎,如此便算待客之道吗?”语声甫住,一个狂厉的口音接道:
“姓濮阳的,用不着如此猖狂,你道我们是怕了你不成?”成字别说完,大门口已现出高矮不等,十馀人来。
濮阳维细一打量,见带头的,一个年约四句,满捡傲悍之色的黑脸汉子,後面跟着个年约六句的矮瘦老儿,穿着一身杭绸福字长袍,颇似一个生意人的模样,濮阳维顿时俊眼含威,心忖道:
“这大概便是那金算子了。”特别引起他注意的,尚有一个混身银衣,年约四旬的瘦长漠子,面孔青渗渗的,阴阴的站在那里,一无表情,另外七个彪形大漠,都横眉怒目的向自己瞪着。
濮阳维长笑一声道:
“在下濮阳维,这厢有礼了。”一语方罢,面色变,如罩寒霜般,厉声喝道:
“叁十年前,那笔血债,今天该是了结之时,你们还有什麽交代没有?”
众人皆默不作声,但内心却在砰然跳动,濮阳维徒手扫灭流沙庄,击毙金怒江,惊走铁掌华武;诛黑沙岛凶徒;掌震天雷叟马亮,活劈花蕊毒蜂吴江,这些事实,已在江湖上,绘影绘形的流传开来,他们焉有不知之理?而且一些好事之徒,因濮阳维人生得俊俏秀逸,却又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公送了他一个“玉面修罗”绰号。
目前各人在江湖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强敌当前,内心有些畏怯,但系於“宁可人亡,要留名在”的心理,只有硬着头皮充好汉。
那满脸狂傲的汉子,首先哈哈一笑道:
“性濮阳的,你今天不来找我们送死,在下等也要寻你,岬口集外之事,你总不会健忘吧?”
那一旁的七个彪形大漠,也齐翼狂吼道:
“今天咱们决留下这小子项上人头、为咱们副总瓢把子报那一掌之仇。”
濮阳维只冷笑一声,一言不发。
此时金算子李奎,才阴森森的开口道:“姓濮阳的,叁十年前,蓁载山那段公案,谁是谁非,且不管他,你於昨夜又掌伤我那马大哥,击毙吴江贤侄,却未免太心黑手狠了一点吧?”
濮阳维朗朗一笑:“老鬼!你们泥菩萨过河,还要替马老头子等找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