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寒看一张脸,毫无一丝表情。
江青不由大出意外,倘上前一步,说道:“钱姑娘,你不是已经入寝了么?在下因一时事急,故而……”
钱素气虎虎的站在那里,不待江青把话说完,即尖声的道:“公子不用解释,婢子早已看出公子心意,在此恭候大驾多时了,哼!像蛟索飞缒那种德性,喝了几杯黄汤,便烂醉如泥,都还成吗?”
江青闻言之下,不由哭笑不得。
就在进退维谷之际,云山孤雁夏蕙也跚跚走了过来,同江青一笑道:“江少侠,便请钱姑娘与我们一起去罢!我在路上也好有个伴……”
江青尚未答话,天星麻姑钱素己笑道:“是呀!公子,小婢正可一路伺候夏姑娘,而且,必要时也可助公子一臂之力。”
江青这时剑眉微皱,沉吟良久,始十分无奈的道:“钱姑娘既然执意如此,在下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不过,这称呼上可得斟酌斟酌,在下实在承担不起……”
天星麻姑坚持不可,她尖声道:“公子,小婢既然会做如此许诺,便应贯澈到底,像这样不上不下地,虎头蛇尾,算是那门子的一诺千金!”
江青婉拒不获,只有默不做声。
当下三人展开身形,同黑暗中掠去。
天星麻姑边够边道:“公子,小婢原本就是这两条劳碌腿,跑跑倒无所谓,只是公子与夏姑娘的坐骑尚留在大刀庄院之内,未及牵出,哼!那蛟索飞缒实是害人不浅。”
江青身形平起平落,恣态美妙已极,他这时正斜目一瞧紧跟在他身后的云山孤雁夏蕙,轻轻一笑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马匹留在岳兄那儿,决不致有失,而且,吾等正好借此机会也可活动一番。”
云山孤雁闻言,低首微微一笑。
她忽然蓦首,同天星麻姑道:“钱姑娘,你怎么会和那些”蓝翼铁骑会’的人打起来的呀?”
江青此际不由身形微缓,心中暗暗叫糟。
因为天星麻姑钱素和大刀庄院之人,发生争执的起因,江青已大略自钱素的话语中猜到一个大概。
乃是因为那些“蓝翼铁骑会”之人,胡乱批评天星麻姑的容貌所引起。
凡是一个有缺憾的人,总是最忌讳别人谈到他那缺憾上去的。
此时,天星麻姑钱素不由面色微怔,窘迫的道:“夏姑娘,其实说起来,也没有什么,我和他们只是在言词上发生点误会而已……”
她又同夏蕙那秀丽的面孔一警,低声说道:“每一个幸福的人,他都会抱怨目前的境遇而不知自足,而那本身便是生活在众人鄙夷及不屑目光的人,他却只要有这千分之一的遭遇,就觉享用不尽了……”
云山孤雁对钱素忽然说出这几句话,感到十分突兀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