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瑾简直无可奈何,抬头瞪他一眼,不再回话。
尔朱浔道,“你越是生气,就越是可爱。”
“原来九爷有这样的怪癖,就喜欢别人给他眼色看。”
“也不尽然。”
“这又是如何?”赫连瑾不解中,语气又是带着讥诮,不服输地望着他,似乎等他的笑话。
尔朱浔却道,“你这个人,喜欢看比人笑话,就不把别人的真心放在眼里,可怜我也是喜欢你的。”
赫连瑾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九爷这话就不嫌腻歪?我都听得腻了。”
尔朱浔微微一笑,“那我就换个别的。”
“什么别的……”尚在惊疑之际,颊畔就是一软,湿湿热热的,她怔在原地,抬头对着尔朱浔得意洋洋的眼神,竟像个孩子般笑,不由什么话也说不出。说不上生气还是别的,她的胸腔剧烈起伏,冷啐了一口转身就走,几乎是踉跄着夺出假山里,借着夜色的掩映,瞬间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赫连瑾背着月光,无力地依靠在山石上,胸腔中的那颗心不停地跳动,不由又是暗骂尔朱浔无耻。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赫连瑾想着,是不是该寻个法子让他死心。每天都那么被骚扰,烦都烦死了。
旁边的李树已经开出嫩芽,芳蕊争枝,轻叠数重,枝头冒出一个个娇嫩白色的花骨朵。赫连瑾被这沁凉的氛围所感染,不禁回头望去,月色树影下有个人已经站了很久,除去了夜宴时的紫色外衫,白衣轻盈,目光也如雪般冷漠,静静望着她。